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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84年到2006年,沈继光背着相机行走在北京的大街小巷,5000余幅照片是他的工作结晶。从最早只是为了给油画创作寻找素材,到后来有意识地拍自己成长的城市样态,这是一个从无意识到自觉的过程。他的镜头对准过皇宫遗址、对准过市井民宅、对准过摇车炕席、对准过石碾农具……他喜欢思考每张图片背后留下的和时间有关的故事。而在过往的时间里,他镜头中的景、物,也在一点点地改变和消失。
从1984年到2006年,沈继光背着相机行走在北京的大街小巷,5000余幅照片是他的工作结晶。从最早只是为了给油画创作寻找素材,到后来有意识地拍自己成长的城市样态,这是一个从无意识到自觉的过程。他的镜头对准过皇宫遗址、对准过市井民宅、对准过摇车炕席、对准过石碾农具……他喜欢思考每张图片背后留下的和时间有关的故事。而在过往的时间里,他镜头中的景、物,也在一点点地改变和消失。
我问小伙子“什么是时间?”他说时间是虚的,我告诉他,门钹和门槛就是时间,时间在这里变得可以抚摸了。
残片一 “不是一对儿”的两个门钹
新京报:《乡愁北京》你拍了近30年,还记得最早拍的是什么吗?
沈继光:当时只拍了一点胡同的院门,这里面有一个后来成为事件的事,就是我拍西城小酱坊胡同。虽然只照了一张,但是成为一个事件,甚至影响了一生。差不多30年前的一天,我溜溜达达在胡同里走,走着走着忽然就看见一扇老门。因为来往的人多,门槛磨得凹下去了,墙还是磨砖对缝的墙,但墙的下面已经风蚀雨侵得凹凸不平了,上面比较完整,因为上面有房檐护着不容易受天气影响。大门的漆皮也剥落了,我看到了门上的两个门钹。眼前一闪,这俩不是一对儿,我马上觉得太新奇了,拿起相机拍了一张。
新京报:你在《乡愁北京》里提到了这个故事。
沈继光:当时进入胡同,其实是为画油画寻找点素材,所以拍了照片拿回来画画,画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又带着油画跑到胡同里继续画。画着、画着,从大门里出来一个80多岁的老太太,她不认识油画三脚架,以为我是拆迁的勘测员,就问是不是要拆迁。我说:不清楚。询问她这是不是一个老院老门,她告诉我,她十几岁嫁到这里来,门就是这个门。老太太走了以后,我又继续画。过了一会儿出来一个30多岁的小伙子,他知道我是画画呢,主动把门关上,跑到我旁边。“你画错了!”他忽然说。“哪儿错了?”“你画的这俩不一样啊。”(指的门钹)我就让他去仔细看看院门,到底那两个门钹一样不一样,他一看说“哎呦,我呆了30年,愣没看出不一样。”我就跟他说,这门钹里有文章,开始做的门有多厚,谁能想到日后门钹会松动,但是什么东西都架不住岁月的磨损,上班下班,迎来送往,政治事件……
我问小伙子“什么是时间?”他说时间是虚的,我告诉他,门钹和门槛就是时间,时间在这里变得可以抚摸了。
新京报:后来你又回去看过那个门吗?
沈继光:后来用彩色交卷的时候,我又去过一次,大概是过了三四年,我再去门钹又只剩下一个了。朋友张冠生,一位优秀的学者,采访时听到这个事情,他拿着相机去,证实了我的说法。透过一个东西可以看出时间人性历史的沧桑和重演,非常有意思。(新京报记者 姜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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