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对一个阅读兴趣极为广泛的爱书人,如果请他开具一份二十世纪50本好书的书单,也会颇费思量。近读《阅读的至乐》(约翰·凯里著,译林出版社出版),作者给这个难题提供了答案。约翰·凯里是英国著名的批评家之一,曾任牛津大学英语教授。
《阅读的至乐》一书的副题为“二十世纪最令人快乐的书”。作者挑选出50部二十世纪作品,都属于好看又好读的好书。作者根据一人一书的原则,推荐了33部长篇小说及短篇故事集,十部诗集,此外还有如威廉·燕卜荪的《含混七型》等七部非文学类作品。
收到书里的多为文学史上公认的名家名作,如马克西姆·高尔基的《童年》、E.M.福斯特的《看得见风景的房间》、雅罗斯拉夫·哈谢克的《好兵帅克》、司各特·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君特·格拉斯的《铁皮鼓》等,也有深受广大读者欢迎的通俗文学作品如福尔摩斯侦探故事《巴斯克维尔的猎犬》。凯里有意挑选了一些知名作家的非代表性作品,如选了詹姆斯·乔伊斯的《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而未选他的《尤利西斯》;选了威廉·戈尔丁的《继承人》,而未选他的《蝇王》。这样的取舍,有他个人的偏好,但最主要的原因是相比较而言,凯里觉得这些书不难读。
在引言《为什么读书?》中有这样一段话,清晰表达了作者的取舍标准,作者写道:“这些图书的入选不是因为它们有“伟大价值”或是体现了人类精神,或是其他类似的理由,虽然无疑有些书即使用这些标准来检验也是杰出的。我的选择标准就是纯粹的阅读愉悦——这些书给我带来快乐,我也希望其他人想起这些书或者接触到这些书就会感到快乐。”
作者对作品的喜爱溢于言表,而他推荐的理由也令人信服:能够给人带来愉悦的书,其基调自然应该是乐观向上的,因此,G.K.切斯特顿的《名叫“星期四”的人》作为“文学史上最乐观积极的小说之一”,理应列入推荐书单。凯里谈他的阅读体验时说:“一页一页地翻阅这部小说,你可以回到一个纯真、智慧和希望并存的时代。能让你有这种感觉的书并不多。”
凯里介绍作品时,采用细读法,寻幽探微,对文本的感受力细腻而敏锐。《阅读的至乐》向读者推荐让人“快乐”的书,而这本书本身也让人感到阅读的“快乐”。作者对许多作品的点评精到,让人不禁在心里默默为他点赞。
在推荐叶芝的《诗集》时,作者说:“叶芝的诗歌就像音乐……欣赏贝多芬的音乐时,你不会问:这是在表达什么意思?因为你知道它的内涵远不止某种意思。读叶芝的诗也是这样。”
约翰·凯里在接受采访时讲述了这样一件事:看了我的书目去读《幸运的吉姆》的读者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我怎么会把它给漏读了?!一本二手书让我好几天都过得有滋有味的。”
嗯,细细研究《阅读的至乐》收录的好书,我也有多本未曾读过,准备近期补读,相信因为有这些书陪伴,也会在很长一段时间,过上“有滋有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