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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吞丁:中缅文化交流的辛勤耕耘者
——访缅甸语言学家吴吞丁教授
汤先营//www.workercn.cn2014-04-14来源: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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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吞丁 赵和平画

  吴吞丁教授是缅甸语言学界的泰斗级人物,虽已年近八旬,但思维敏捷,精神矍铄。他曾在中国工作和生活3年,对毛泽东诗词有深入研究,长期以来他积极从事缅中文化交流,近日,本报记者在吴吞丁教授位于仰光的家中对其进行了采访,他对中国朋友的到来格外激动,对记者动情地讲述起他对毛泽东诗词的理解和翻译过程。

  记者:当时您为什么会选择去中国?

  吴吞丁:我是1974年受北京大学邀请赴华任教的。在北大东方语言文学系的3年时间里,除了正常的缅文教学和对系里老师进行缅文培训外,我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参与编写《缅汉词典》。过去缅中两国一直没有一本比较全面的《缅汉词典》,所以北大邀请我与该校老师合作攻关这个课题,至今这本词典仍是学生们青睐的工具书。30多年过去了,缅文中出现了许多新词,这些新词需要收入词典,我曾向北大的老师表示,如果有需要我会继续参与词典的修订工作。

  记者:您是如何萌生翻译毛泽东诗词想法的?

  吴吞丁:毛泽东是中国伟大的领袖和文学家,我在来中国之前就对他的诗词感兴趣。当时在缅甸毛泽东诗词的缅文译作多是解释性翻译,而不是按照诗歌的形式,缺少了诗歌应有的韵味。所以我打算把毛泽东诗词按照缅文诗歌的韵律来翻译。当时我萌生这个想法并非是为了出名赚钱,而是出于对毛泽东诗词发自内心的欣赏。从文学的角度,我认为毛泽东诗词中体现出的遣词造句和修辞手法等中国文学表现形式很值得借鉴。

  记者:在翻译过程中有什么有趣的经历吗?

  吴吞丁:我是1976年开始在北大翻译毛泽东诗词的。先是缅文系的同事给我讲解中国文化,帮助我了解毛泽东诗词的背景,然后我对照毛泽东诗词英文版将之翻译成缅文。1977年在我回国前的假期内,我有幸在北大老师的陪同下游历了北京、上海和香港等地,在领略中国大好河山的过程中对中国的文化和历史有了更深的理解,最后我在乘火车途中不断修改并完成了这部译作。

  记者:您在翻译中如何保持原著精神?

  吴吞丁:毛泽东诗词有丰富的内涵,如果直译就会失去原有的韵味,所以我根据缅文诗歌的书写方法,对原作尽量不增加、不减少,保持原汁原味。这种翻译风格与缅甸的传统翻译手法不同,是对缅中文学交流的一种创新,并得到了圈内人士的认可。为了让缅甸读者更好地理解毛泽东诗词,我在每首诗词后面都附上翻译的时间、地点以及与他人交流的情况,并对这首作品的含义进行解释。在毛泽东诗词中,我最钟爱《采桑子·重阳》,读起来十分优美。

  记者:您曾经长期在中国工作,怎样看待改革开放后中国的变化?

  吴吞丁:20世纪70年代我作为外籍专家在北大享受很高的待遇,月工资有500元人民币,跟中国总理的收入差不多。相比之下,当时北大的老师以及普通中国人的生活却不宽裕,黑白电视机都比较少见。同事们之间的感情很好,我的中文也是在那个时候学的,平时经常跟大家聊天。离开中国30多年了,我从电视、报纸等媒体中了解到中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民生活水平得到很大程度的提高,国家的经济和科技实力大幅增长。当前缅甸的领导人也不断提出发展农村经济、增加就业等改善民生的口号。相比之下中国的发展走在前面,缅甸要学习中国的发展经验。我在中国的时候接触过共产主义,我所理解的共产主义是消除贫富分化,实现共同富裕,中国正朝着这个目标迈进。

  (本报仰光4月13日电 本报驻仰光记者 汤先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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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吞丁教授

  吴吞丁1935年生于缅甸马圭省,就读于仰光大学缅文系,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任教,1958年后先后在勃生大学、马圭大学、曼德勒大学和仰光大学任教。1974年至1977年受北京大学邀请赴华教授缅文和编辑《缅汉词典》。1977年回国后在仰光大学任教。1981年担任缅甸文字委员会编辑,历任副总编辑、总编辑和局长等职。1995年退休后继续担任缅甸文字委员会委员,广泛参与社会活动。吴吞丁教授是缅甸语言学界著名的泰斗级人物,著述颇丰。他翻译出版的《毛泽东诗词》一书得到业内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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