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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工作者个人价值的实现必须与人民利益相统一
学术研究工作者,应该具有怎样的价值目标和学术追求?重温《讲话》,仍然能够获得新的启发。《讲话》专门谈到文学艺术工作者思想改造的问题,毛泽东同志希望广大文艺工作者力戒空谈,谦虚谨慎,走到火热的社会实践中,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改造自己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所谓世界观,就是一个人对整个世界的总的看法和根本观点。而价值观,是对周围的客观事物(包括人、事、物)的意义、重要性的总评价和总看法。一方面表现为价值取向、价值追求,凝结为一定的价值目标;另一方面表现为价值尺度和准则。关于以什么作为学术生命最高价值的体现这个问题,可能有多种不同的答案。古人讲“立德”“立功”“立言”,都有各自的不朽价值追求。今天的学术研究工作者,不能钻故纸堆,一心追求个人名利的实现,或者通过哗众取宠来追求关注度,而是要站在时代的高度,担起现实关怀的文化责任,彰显学术研究工作者的文化力量,实现学术研究的真正价值。
范文澜同志受业于近代国学大师黄侃,年轻时的一部《文心雕龙注》奠定了他不朽的学术地位。如果范老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他也可以成为像黄侃那样的国学大师,在学术圈内受到赞扬。但是,他到了延安以后,把自己更多的精力用在文化传播方面,在艰苦条件下,用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观点方法撰写了《中国通史简编》,成为现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家。或许在一些人看来,范文澜的这种选择不值得。然而,与那些书斋式的学问相比,范文澜的著作传播得更为广泛,起到的社会作用也更重要,党和人民群众对他给予了高度赞扬。事实证明,谁能赢得人民大众,谁的学术价值就能延续得更为长久。
而今,确有一些学者重视个人名利,轻视文化普及工作,很少有耐心潜心磨剑,打造精品,更不愿意参加集体性项目。他们认为老一辈学术工作者从事的文学选本、文学史撰写这类工作,多为普及性质,没有学术个性,没有学术含量;集体项目无法凸显个人价值,认为只有象牙塔中的个人学术才有价值。这显然是一种认识上的误区。
诚然,学术研究是一种个性化很强的劳动,受到个人学术兴趣的制约,但是,个性化劳动绝非局限于个人的生活和视野。个人生活和视野不仅有量的局限,也难免有质的局限。生活的主体是人民群众,深入生活,必须到人民群众中去,到火热的现实生活中去。关注人生,就是关注最广大的人民群众,特别是最基层群众的生存状况和文化水平。只有学术工作者放下身段,深入了解人民群众的文化诉求并且以相适应的学术成果去满足他们,国民的总体文化水平才能获得普遍提高。而学术工作者只有紧贴时代和人民的需要,才能拥有更为广阔的学术视野和现实关怀,才能将学术从苍白的象牙塔带到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社会之中。学术研究不是一项旧社会中贵族式的个人文化消遣,它是与人民休戚相关的事业。如何处理好与人民、与时代、与国家的关系,从根本上决定着这一事业的发展、前途和命运。世界上没有所谓抽象的、孤立的、超越于社会历史之上的艺术发展史。重要的学术研究,无不因其深入有力地作用于社会历史,而获得其在学术研究上的牢固位置。
缅怀历史,是为了更好地走向明天。我们纪念《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正式发表70周年,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要结合现实,继承和发扬延安精神,深入社会实践,密切联系群众,将自己的知识和才华贡献给这个伟大的时代。(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党委书记、副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