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一个对文献篡改的过程
主持人:在进入《道德经》探讨之前,我更多想了解老子这个非常神秘莫测的个体,到底多少资料我们能找到?或者有多少具备一定真实性的记载、各种文化存留,能够让您逐渐一点一点还原这样一个个体,这个过程是不是像考古一样复杂?
余世存:是的,正统的老子传记就是司马迁寥寥几十个字,很少。司马迁也没有把他拿出来单独做传,确实把他写得神龙不见首尾。关于他的年龄就传了很多,有人说活了80多岁,还有人说活了120多岁。司马迁的说法被道教的人传承了,你们去道观里面跟道长聊天,讲起老子这个人,他们说老子活了200岁,甚至认为老子就一直以不同身份在中国社会活着。这是来源于道教内部关于老子的说法。
还有一个就是刚才讲的,河南鹿邑、还有陕西楼观台关于老子的传说。所有关于老子的材料就是来自于文本和民间的传说。我们要拼凑这么一个人,你只能在这些里面找一些我们觉得可信的东西。
我们现在一再讲说古人对很多东西是不会撒谎,是很诚实的,但是如果从中国文化史的角度看,比如说焚书坑儒这个事,在春秋已经开始了,每一次整理都是一个对文献篡改的过程。老子作为当时的国家图书馆馆长,放档案袋的时候,一定会编造一些东西。朱大可,上海一个学者,他讲老子给自己的履历就是一个编造。司马迁对于老子的注释说是“楚国厉乡曲仁里”,无论我们楚国的“楚”字,还是厉乡,那个“厉”字,都有“苦难”“不顺”“委屈”的意思,老子整个对自己生平的解释,其实也有一种编排的味道。
对这一点,我们应该用现代人的角度,同情地去理解。不是说老子故意要给后人一个迷魂阵,我们只要想到我们的网友包括自己,在网上没有实行实名制的时候,我们也会给自己想一些网名,或者美好一点、有抱负一点,或是吐槽的、很辛酸地来表达自己对人生绝望的。别人一看它的来源是这个东西,可能也会有误解,但这个误解当中还有一种很真实的东西——无论是老子还是网友对人生社会很真实的态度。
所以我觉得从老子的故事当中可以看得出他对人世的一种观念,仅仅从老子的籍贯里面,老子给自己报户口一样报的籍贯里可以看出,老子对现实社会的态度不如孔子那么积极。他有点悲观,有点负面的、消极的东西。我们从这方面一步步去理、去拼凑老子是怎么看待这个社会的。《道德经》也主张小国寡民状态、主张低欲望状态,其实跟现代一些中国人、年轻人主张生活方式低欲望一样。
做官时,
老子更多是旁观者。
谷雨前后,撒花点豆、种谷子。这时,常有一场雨应时而落;真是好。好雨知时节,润物,又不喧嚷,像好脾气的人,善解人意,把好事不言不声地就做了。
决策管理机构的毅然出手,脱钩学校的“特长生产业”还会受到追捧吗?其实这是一个市场问题,而不是简单的教育相关问题,所以还真不好说。
能不能在某一天,某一时间,暂时丢下这些营营的忙碌,让灵魂诗意地栖居,让“此身”真正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