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己跟经典是有时差的。写这本书,希望给大家打开一个方便法门
余世存:所以说《道德经》也好,《论语》也好,它们既是经典,用我们的话说“放之四海而皆准”,但这些经典我们还是要有针对性地,用个体的经验去理解。就像很多人,特别是偏于旁观社会的人、性格上比较内敛的人,可能喜欢《道德经》多一点。那些想建功立业、更喜欢冲锋陷阵的人,他可能喜欢孟子多一点。我们的性情决定了我们更容易亲近某些点。
另外一方面,我们自己也在发展变动的过程中。我们自己跟经典是有时差的,这个时差决定了我们可能不能立刻去理解某部经典。但是在我们人生当中,我们肯定有一个时间会亲近这个经典,会重新发现这部经典。
我给大家举个例子,你们看《金刚经》,到现在为止很难讲我们在座三四十岁的人能够一下子掌握这部经典,成为它很好的读者。我在大学接触到《金刚经》的时候,我对它无动于衷。而当我重看《金刚经》的时候,我说这个经典这么好,我马上反思,为什么有二十年的时间错过了这部经典。
这个经典跟我们当代人的时差很大。但这部经典在唐代的时候,十来岁的孩子就有能从里面得到很大启发,并从这部经典出发建功立业的。比如说四祖、五祖,五祖一看《金刚经》就知道是什么,他靠《金刚经》招来弟子听他说法,他就有这种自信,这是经典带给我们的好处。
还有别的人,比如说六祖慧能,这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天才,砍柴的时候听客栈里一个客官在那念诵《金刚经》,念到“因我所著而生其心”八个字的时候,一下觉得“我要过另外一种生活”,就不去砍柴了,靠别人资助跑去拜见五祖。
我们有这样十来岁的孩子,一个砍柴的,他们对经典一听之下没有隔阂,没有时差,在经典加持之下创造自己的人生。而我们很多人即便在说弘扬国学,但是未必对《论语》、对孟子有切身的感受,更不必说在这种经典的加持下,能够去展开自己的生活。
所以我觉得我写这本书,也是希望给大家打开一个方便法门,通过这本书了解我们历史上这些经典和这些作者,让他们的生活能够给我们一个信心。让我们知道,我们其实活在当下也能够活出点意思来,或者用现代流行的语言来说活得“小确幸”一点儿,而不只是忧虑目前读书界的状况。
谷雨前后,撒花点豆、种谷子。这时,常有一场雨应时而落;真是好。好雨知时节,润物,又不喧嚷,像好脾气的人,善解人意,把好事不言不声地就做了。
决策管理机构的毅然出手,脱钩学校的“特长生产业”还会受到追捧吗?其实这是一个市场问题,而不是简单的教育相关问题,所以还真不好说。
能不能在某一天,某一时间,暂时丢下这些营营的忙碌,让灵魂诗意地栖居,让“此身”真正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