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猎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800多年前,北方的两个帝国甚至因为海冬青爆发战争。如今,在新疆的柯尔克孜族和东北满族中,鹰猎仍被当作重要的传统保留下来。
长春市九台区胡家乡罗古村就是这样一个有着鹰猎传统的小山村,几个驯鹰家族世世代代在这里繁衍生息。滕忠南恰恰是罗古村新一代鹰把式中的佼佼者,有着“吉林鹰王”的美誉。
难以割舍的鹰缘
据《家谱》记载,滕氏先祖是打牲乌拉鹰丁,世代为皇家进贡上等鹰隼。滕忠南的曾祖父、祖父和父亲都是远近闻名的鹰把式。受家庭的熏陶,这个不太爱读书的孩子自小就对鹰有着浓厚的兴趣。他默写不出老师教的生字,却能清晰地说出鹰和隼的不同,甚至还能煞有介事地跟小伙伴们讲鹰和隼在捕食时的区别——鹰捕食时用爪抓,而隼则是在空中用爪心的硬肉球将猎物击打在地,然后用嘴去啄。
当然,这些经验的取得也要付出代价。天将亮未亮时,是鹰一天中最具野性的时候。鹰把式每天都要在此时把鹰架到自己的胳膊上跟它交流,以消除野性,使它听从人的指挥。鹰把式管这一过程叫“架鹰”。儿时的滕忠南也想学着大人“架鹰”。有一次,他趁父亲还未起床偷偷溜进仓房去招惹父亲驯养的猎隼。结果,猎隼被激怒,硬生生从滕忠南的胳膊上叨下一块肉来,鲜血直流。
血的代价也未能阻挡滕忠南对鹰的热爱,鹰的性情越是刚烈就越能激起滕盅南的征服欲望。他一直认为能够将猛禽驯服的鹰把式才是真正的男子汉,而他就想成为这样的人。为了看大人放鹰,他不止一次跌跌撞撞地在雪地里奔跑,有几次甚至险些把耳朵冻掉。看到孩子对鹰这样执著,父亲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看来咱家人都注定要跟鹰结缘了!”
与猛禽为伍,给滕忠南清苦的童年增添了无穷乐趣,也磨练了他鹰一般顽强的品格。初中毕业,滕忠南彻底放弃学业,在父亲的指导下捕鹰(拉鹰)、驯鹰(熬鹰)、放鹰(用鹰抓捕猎物)、放生(开春后将鹰放归自然,繁衍生息),俨然成了一个地道的鹰把式。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滕忠南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地与鹰为伴,他必须自食其力。在初中毕业后的第三年春天,他就放飞了自己心爱的鹰,背起行李卷,走上了外出打工的道路。
寻访先人的足迹
滕忠南的第一份工作是在长春一家饭店当服务员。山里孩子特有的勤俭、朴实,使他很快赢得老板信任。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树的叶子也逐渐枯黄掉落。滕忠南突然提出辞职回家。在老板的再三追问下,滕忠南才缓缓说出实情,“我想回去拉鹰,错过这时节就不能再放鹰了。”从长春回到罗古村,看着连绵的群山和广阔的天空,滕忠南的心顿时开朗起来,他甚至觉得自己张开双臂就可以翱翔。这里才是他魂牵梦绕的家啊。
有了这样一次经历,他与鹰的情缘就再也无法割舍,每天开春出去打工赚钱,上秋回来拉鹰。有对理想的坚守,就必然有对物质生活的放弃。这些年在外打工,滕忠南碰到过许多在别人眼里都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他也曾动摇过,但最后都选择了放弃。
在长白山工地开翻斗车时,滕忠南遇到一位老人。老人是退休历史教师,在工地做仓库保管员,还是位满族文化的爱好者。从老人口中,他知道了长白山是满族的发祥地,也是鹰猎文化的发源地。也是从老人口中,他听到了那个关于鹰猎八旗前往库页岛捕捉海东青的悲壮故事。
鹰中的极品叫海东青,学名矛隼。由于成年海东青性情刚烈,极难驯服,所以,鹰猎牲丁只能把孵蛋或掏幼雏作为驯服海东青的最佳手段。海东青的巢穴筑在库页岛临海的悬崖峭壁上,鹰猎牲丁要想得到蛋或者幼雏必须冒着极大的风险。东北民间素有“九死一生,难得一名鹰”的说法,讲的就是猎鹰的艰难。
听完这个故事,滕中南一夜未睡,一闭上眼,满族先人们攀登悬崖绝壁掏海东青蛋和幼雏的场景就会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那海东青的圣地,遥远的库页岛究竟是怎样一番景象啊?
那年秋天,他没有回家,而是独自以朝圣的虔诚之心踏上了前往库页岛的漫长旅途……
一个动物的奇迹
在滕忠南眼里,鹰是最有情有义的动物。
像人类一样,鹰热爱自己的家庭,对子女照顾得无微不至。鹰巢多建在粗大桦树和柞树上,很大,也很结实,里面甚至可以容下一个盘膝而坐的成年人。鹰的繁殖率较低,一窝只能孵化3-5枚卵。在孵化季节,母鹰负责孵化,照顾雏鹰,雄鹰负责外出捕食。雏鹰刚刚出壳,雄鹰就去捉其他鸟的幼雏,如果捉不到幼鸟,它就将老鼠的头咬掉,只给孩子们吃最鲜嫩的肉。
滕忠南救过一只捕食老山兔时受伤的母鹰。老山兔特别狡猾,当它发现自己被鹰盯上时,就迅速跑到柳丛旁,仰面朝天躺着,用四肢将一根柳条搬成弓形。当鹰俯冲过来时,它猛然撒开柳条。鹰被弹出的柳条击中轻则受伤,重则毙命。鹰也知道老兔子有“搬条子”的绝技,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去招惹它。
滕忠南发现母鹰时,它已被柳条抽晕。抚育季节,母鹰出来捕食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雄鹰捕的食物不够,二是雄鹰在外面死了。看到母鹰不顾一切地捕老山兔,滕忠南就知道,这只母鹰的情况属于后者,在窝里一定有一群嗷嗷待哺的雏鹰等着母亲回家。
滕忠南把母鹰带下山进行救治,在确认母鹰没有大碍后,他在母鹰腿上拴了一块嫩牛肉。母鹰长叫一声,带着牛肉冲天而起,向大山深处飞去。
几天以后,滕忠南在自家的院子里意外发现一只野鸡。野鸡已经死了,身上有被鹰抓过的明显伤痕。难道是那只母鹰来报恩了吗?尽管众说纷纭,但滕忠南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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