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偶像是浏阳谭嗣同”,最近,山西女孩张维欣“追星”谭嗣同的事儿被媒体炒热了。在粉丝文化甚嚣尘上的当下,尘封在故纸堆中的历史人物,还能有这样一批年轻拥趸,让不少人深感意外。
其实追星大概可分为两类,痴迷的与不痴迷的。前者将追星当作生活和事业的重点,后者将其当作生活和工作的调剂。而痴迷一类,又可分为两种。一种是杨丽娟和“虹桥一姐”式的,纯粹地、歇斯底里地为了追星而追星;另一种,则是努力在追星中实现自我提升,在提升中体现追星的价值,一如张维欣式的“另类追星族”。
也许有人会说,追星就是图个身心愉悦。话是没错,但倘若为了追星动辄就“专业蹲守机场”甚至将之当作生活的全部,就着实得不偿失了。再反观张维欣和她的小伙伴们,这些谭嗣同的年轻“忠粉”们,同样是痴迷,却痴得有计划、有内涵。比如,张维欣会定期去谭嗣同故里追忆、当义务讲解员、开通公众号传播历史文化,是为有计划;再如,她们以谭为榜样,学习历史、传承文化、练习书法、研究诗词,是为有内涵。此外,正是由于有了对“偶像”的深入认知,张维欣不仅为纪录片《我们的谭嗣同》担任撰稿和顾问,还为维新变法时代整理史料,为游客担任讲解。从某种程度上说,她追的已经不是历史人物本身,而是一段历史。
心理学研究表明,正确的追星是一种积极的心理暗示,有利于将人引向更高的境界,有利于人的进步和提高自我修养。白居易曾狂追小自己40多岁的李商隐,司马长卿顶礼膜拜蔺相如,左宗棠疯狂崇拜诸葛亮,就连一代文学宗师林语堂先生也承认,自己是苏轼的“脑残粉”。博古而通今,以尊重和敬畏历史为初心去追星、去学习,最终与某段历史相互成就,终成佳话。
历史和历史人物没有演技,更没有功利性,它只是一种真实的存在。张维欣们跨越时空的“另类追星”,实际上正是尊历史、敬历史、学历史的一种文化表现,也体现了当代年轻人尊重和敬畏历史的正确态度。这样的追星族何妨再多些。(张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