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着”

　　1981年11月，李凡从团省委调到平鲁，先当县委副书记，后来当县长。2年间，他跑遍了全县所有村庄，和群众一起，一年时间打了1000多眼旱井，缓解了全县农民“吃水难”问题。在平鲁，至今还有“一见两不见”的美谈，谁想找县长说说话，白天下乡逮不住人，想见见不了；黑夜安排工作写材料，想见顾不上见；每天早上县长挑筐拾粪，想见街上见！

　　 春芽初发，1987年。雁北林业局办公大楼三三两两的人交头接耳。“新任局长露了一面就不见了，都一个多月了，在办公室就见不着他。这是咋回事啊？”此刻的李凡，已经跑完了9000公里的路程。喘着粗气的破吉普车扬起一路烟尘，在荒凉的山川田野上奔驰。车能上去的地方车上，车上不去的地方人上。调查研究后，他提出打造油松、樟子松、仁用杏三个“百万亩基地”。他把机关工作交给在家的副局长负责，除了回地区开会，全部时间下到林业工程一线指挥作战。

　　 1989年春，李凡到左云县东梁万亩油松基地指导植树，与干部群众在山上干了一星期，返回大同时，晚上住在左云宾馆。第二天早早起来，急着回赶。当时宾馆大门还没开，李凡就从走廊摸到宾馆厨房，要走便门离开。由于天还没亮，不小心掉进了宾馆头天傍晚挖开的水道沟里，整整昏迷了半个小时。抬到医院后，检查全身肿黑20多处，还断了一根肋骨。在左云医院住了半天，李凡坚持出院。他不想惊动领导和同事，悄悄回家养了十来天，拄着根木棍又出现在造林工地上。

　　 1992年，全国林业会议在雁北召开。为利用全国林业会的机会促进全区造林绿化，李凡在筹备期的一个月时间，每天都要跑大同、怀仁、应县、左云4个县，加紧督促指导。天天两名司机轮着开车，车不停人不停，午饭就在车上啃方便面。有回在大同县峰峪乡指导工作后，已经过了中午，李凡跑到乡政府食堂，挖了两盒大米又急急忙忙上了路。弄得食堂大师傅一脸茫然：这老汉敢情疯了！

　　（本报记者 安 玉 本报通讯员 张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