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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大洪:从足球俱乐部总经理到职业译书人(图)
//www.workercn.cn2016-04-29来源: 新华每日电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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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垃圾活儿”的球员

  大学时,酷爱外国文学的戴大洪最大的嗜好就是买书,并且把这一爱好坚持了30多年。在俱乐部带队打比赛时,每到一个城市,他都要在当地书店寻觅好书,那时队员们对他这种“买输”行为很有意见。

  戴大洪家里有一间书房,除了四壁书柜里满满的书籍和DVD影碟,房间的空地上也摞满了半人高的书,整个房间更像一个藏书的库房。买书读书,也让他结识了止庵,并成为30多年的好友。

  1978年大量外国文学作品被引进国内,每个周日王府井新华书店都会卖一些新书,排队买书的戴大洪在那儿结识了止庵的哥哥并且成了“书友”,继而认识了诗人沙鸥一家,更与沙鸥的儿子止庵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大学毕业,戴大洪回到河南。就读北京医科大学的止庵留在北京当医生,两人之间的书信往来谈论的仍然是书。采访中,戴大洪回身进了“库房”,兴致勃勃地拿出一本并未付梓的手稿,这是两人曾经编写的一本《二十世纪外国文学家台历》,尽管时隔多年,纸页发黄,两人的字迹却清秀工整。

  被免去建业集团副总裁后,赋闲的戴大洪向集团申请去了北京一家英语学习机构学习,“整天和一群十几岁的孩子在一起,一个星期就学不下去了。”这段时间,也让他有更多机会在北京会老友、结新朋,甚至做了不少后来冥冥之中与翻译写作有关的事。

  那时,张斌请他为足球之夜编了《十年疑似——1994-2003中国足球职业联赛全纪录》。据说,此书一度成了北京体育大学足球专业学生人手一册的参考书。拿着那本厚重的纪录,戴大洪说,“我从来没想过能做成多大的事,这个事我觉得我行,要做就要让它无愧于自己署上的名字。”

  2006年,止庵在为撰写《周作人传》搜集资料,发现了周作人在北大讲授外国文学课程时的自编讲义《近代欧洲文学史》,他想出版这份史料,于是找到戴大洪,想让赋闲在家的他将其中的外文校对一下。

  “校对过程中我发现,周作人提到外国作家和作品时,大都用的是外文,书里涉及英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波兰语、拉丁语、希腊语、俄语等十几种文字,如果给当代读者阅读,只是校对显然不够,应当加上必要的注释。”戴大洪对于语言逻辑表达有着很高的要求,“比如,大多数读者知道‘巴尔扎克’而不知道‘Balzac’是谁,注释一下这个问题就解决了。校对和注释都需要查阅资料,同时进行效率会更高。我当时还不太会上网,全靠手边的参考书。”

  多年的积攒,让戴大洪手里的原版《美国百科全书》《不列颠百科全书》等30多种工具书派上了用场。就这样,两个朋友合作完成了《近代欧洲文学史》的校注。止庵主持,戴大洪协助——这是戴大洪喜欢的方式,他自喻为NBA赛场上的“蓝领球员”,干的是一些垃圾活儿,抢篮板、防守,得分不多,但不可缺少。他说,翻译也是这么一回事:“译者本来就是个干垃圾活儿的。”

  后来,时任新星出版社副总编的止庵又请他帮忙给《第三共和国的崩溃:1940年法国沦陷之研究》的老译本挑错,出版社刚刚买下版权,“老译本的文字太生涩。”戴大洪对着原文在译本的复印本上重新修改,最后竟然改得“满脸花”,干脆把自己改过的内容打印出来,一比对,“完全就是两本书。”

  尽管之前在建业足球队时,因为与足协的官司,戴大洪曾自己翻译过《国际足联章程》。但那时他并不认为自己能译书,他把自己的几张译稿以及原稿拿给止庵看,“你们再找人看看,要是我这改的多余,就不改了,文字让编辑弄就行了。”

  随后,当忙完“马拉松”赛事的戴大洪再问起止庵译本的事时,被告知上一位译者译了三分之二就不干了。戴大洪决定帮老朋友这个忙,也因为自己“爱干这种‘垃圾活儿’”。他也知道出版社已经付过翻译部分稿酬,“钱的事不用考虑,你们只要考虑好版权的时间。”追求完美的他把书重新翻译了一遍,前前后后两年多的时间,戴大洪完成了自己的翻译处女作。

  “本来就是帮帮忙,却意外成了另一种生活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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