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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伊始,深圳大鹏新区葵涌二小英语教师袁老师却无法返回工作了11年的教师岗位,她与另外7名临聘老师于7月10日被学校以投票淘汰制的方式表决后解聘。校方与大鹏新区对解聘的决定表示无奈,并称由于执行控制临聘教师比例的相关规定,深圳市有数百名临聘教师在此轮整顿中被解聘(据9月14日《京华时报》)。
校方与大鹏新区的解释很符合实际情况,相对于编制内的教师,一旦师资队伍出现“富裕”,首先自然要对“编外”的临聘教师进行裁减。但这也恰恰把编制的僵化暴露无遗。众所周知,编内与编外教师相比,前者不仅收入待遇远高于后者,且无论实际教学水平如何,根本就不担心被“下岗”问题。而临聘教师,为了保住来之不易的临聘岗位,不至于因教学水平问题被解聘,往往比在编教师更加努力,尽管有丰富的教学经验,教学水平也获得学生和家长甚至学校与教育部门的认可,但在“考编”理论面前,却往往败给新出校门的高校毕业生。深圳临聘教师遭遇的这些尴尬,与很多地方走的基本一条路子。
按照深圳教育部门官员的解释,深圳目前有近万名临聘教师,其中,宝安、龙岗、龙华、大鹏四个区的临聘教师占在编教师的比例已经超过30%,部分学校临聘教师的比例甚至超过60%。人口流动量大的区域,教师扩编速度追不上人口对教育资源的需求,校方大量聘用临聘教师属无奈之举。而随着珠三角产业转移和升级,当地的入读子女会大量减少,从而产生教师闲置。教师多了,在数量上进行裁减是顺理成章,但把临聘教师“自然”作为被裁减对象,并且发生在中国改革最前沿的城市深圳,足可见“编制”的僵化观念是何等的“坚不可破”。
按说,政府行政管理的配置尤其是教育资源的配备,应当充分与当地实际情况相结合,编制数量要与社会发展相适应,编制人员更应当形成健康的进出机制。但遗憾的是即便在深圳这样的改革前沿,僵化的编制思维依然没有得到“解放”,编制不但是“固若金汤”的围城,无论是教师还是其他公职人员,一脚跨进编制也就受益终身,无论在编制内如何庸庸碌碌,只要不严重违法违纪,就永远不会被驱逐门外。很早以前,网上就流行这样一则“趣闻”,某地一位在编教师,在各科教学均不胜任,各个学校都不愿接收之后,教育部门最后居然将其调到局机关,做起管理教师的工作。尽管这则“趣闻”一点也不有趣,但现实情况却比“趣闻”的描述更丰富,进入编制内,高不成低不就或可被淘汰,但绝不会被驱逐门外。反过来,编制以外的教师无论如何努力,无论教学质量如何结出桃李满天下,只要缺少一纸编制,不但收入待遇会低于最无为的编制内教师,随时都还可能面临被解聘的风险。深圳解聘“富裕”教师很正常,但把目标全部锁定临聘教师,只在临聘教师中“淘优劣汰”,显然既不正常也有失公平。
当今社会,竞争不能只在编制之外,编制内不但应当充满竞争,更应当有灵活与制度性为一体的进出机制,实际上无论是政府公务员还是事业单位编制人员,我们并不缺乏进出上的制度规定,但这些制度性规定显然还只局限于纸面上的“威慑”,极少甚至根本就没有付诸真正的行动。规范必须要有编制,然过于僵化的编制非但不能起到规范作用,反而会阻碍社会经济的进步与发展,甚至会制造出诸多新社会不公,引发一系列社会问题。深圳数百名教师一夜下岗,只要是正常公平竞争所致并不存在任何问题,但因为编制内外有别,仅把裁减教师的目标锁定在“临聘教师”身上,就难言其正当公平与合法性。现代社会需要有规范和充满活力的竞争编制,他不能成为庸者的“护身佛”,更不应是优秀教育人才的“梦魇”。(朱永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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