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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退休工程师周长治因为对数学有着极端的热爱,自1982年看到著名数学家陈景润的事迹,并知道了“哥德巴赫猜想”之后,33年来,已将全部精力倾注在破解这个世界级难题之上。(见6月25日《长江日报》)
对于艺术与科学的挚爱,原本也是一种正常的情感。周老从小数学成绩就格外好,对解答数学题永远有着使不完的热情。哪怕在“文革”期间,他也没有中断对数学的爱。而邂逅“哥德巴赫猜想”之后,除了苦心孤诣地演算论证,已不能自拔,又足见其爱之深、梦之切。
一个人一生如果从来没有对于科学、艺术的兴趣爱好,反倒是不正常的。稍有点不同的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类兴趣爱好注定只是年轻时的梦。大多数人都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将梦想扔在学生时代的门槛上,最终难免“泯然众人矣”。在滚滚红尘中,人生有太多的遗憾,也有太多的歧路,不忘初心最后可能在无奈之下成为一件奢侈的事情。有些人转而寄希望于孩子,满腔热忱地送孩子上兴趣班,然而大多数孩子会不会重复“长大就遗忘”的老路,结论又是不言而喻的。
时代在变幻,“猜想”仍在原地。周老退休之后,每天早晨5时起床,步行4小时后,一天除了吃饭,全用于写写算算,他尝试用二进制、勾股定律、微积分等若干办法攻克哥德巴赫猜想。如此毕生不负“猜想”,尤其难能可贵。
当然像周老这样痴迷于“猜想”,也会招来一些误解。比如有人劝谏:有那精力不如打打麻将,炒炒股票。周老的行为甚至也让家人不理解,老伴认为他没把精力花在该花的事情上,更主要的是怕他搞坏了身体,所以曾将周老视为生命的近200本数学相关书籍丢弃。这更意味着周老的数学人生是多么的不易。
作为社会进步的一大标志是,人们的空闲时间越来越多,随之而来精神追求越来越丰富。诚然,人到了一定年龄,混日子式的打打麻将之类也不失为一种精神生活。从精神休闲的意义上讲,推演“猜想”或是打打麻将之类,或许还存在着某种共性。但是,如果在成年人身上,仅仅将打麻将之类为正常的休闲和“练脑”,视为真正的心灵栖息地,反将痴迷“猜想”,当作不正常甚至于有害的追求,那就大谬不然了。
村上春树说,数学是一座壮丽的虚拟建筑。他在描写一位数学天才时,这样说:由计算公式主宰的世界,对他来说是合法的、绝对安全的藏身之地。换言之,这个世界至少有某一些人群是这样的,唯有沉潜在数学世界里,才是他最开心之时。先且不论周老推演“猜想”路径是否正确,科学价值是否可信,哪怕仅仅作为一种与打麻将类比的精神追求,也是值得尊重和赞赏的。当然,如果我们的社会对他更多一些关心,尤其是从学术上多一些交流和指点,那么无论于他本人的数学人生还是于伟大的“猜想”,都将善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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