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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亚舒:“80后”的翻译人生(组图)
//www.workercn.cn2016-07-21来源: 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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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纪之交,亚舒提出了促进亚洲科技翻译发展的设想。展望新世纪中国(科技)翻译时,他预言,观念会更新,思想会更丰富,阵地会更扩大,队伍会更优化,组织会更规范,条件会更改善,手段会更现代,交流会更活跃。

  回眸21世纪头十几年译事译学的发展,已雄辩地证明了亚舒的高瞻远瞩。

  为提升科技翻译的地位,让世人认识到“科学的翻译”和“翻译的科学”均大有作为,1990年前后,亚舒在《中国科技翻译》辟出“科学家谈翻译”专栏,先后采访了钱三强、严济慈、杨振宁、丁肇中、李政道等百位科学家,并将相关报道最终汇成《译海采珠——科学家谈翻译》一书。

  与时俱进,前瞻学术,是亚舒思想敏锐的常态。2011年,青年学者贾宏伟研究语言安全问题时,发现澳大利亚政府十分重视译员的安全问题,写成《译员安全机制——以澳大利亚译员相关政策为例》一文,偶遇亚舒时,随口谈及。

  亚舒很感兴趣,赶紧拿来一读,不出半月就打电话给贾宏伟:“有关译员安全方面的文章不多,能从澳大利亚借鉴有关译员安全的政策经验,为我国译员管理政策提供必要参考,值得称道。”

  长期置身于一流科学家之中,亚舒耳濡目染,眼光也极具战略性。进入20世纪90年代,其翻译思想不断成熟。1991年,基于中国科技翻译史,他首倡“中国科技翻译学”,并于1993年在《中国科学报》撰文,论述了“中国科技翻译学”特定的对象、内涵及其理论体系、规范、方法和术语问题。

  此后,亚舒虚心听取钱临照院士的建议,舍“中国”去国别,使“科技翻译学”之名更趋共性;而后,又向周光召院士请教,将“科技”升至“科学”,完善为“科学翻译学”,更趋宽广。1994年,他整理主编了《科技翻译论著集萃》;1996年,与黎难秋合编《中国科技翻译史料》,完成了科学翻译史的奠基工作。

  进入新世纪以来,亚舒迎来了翻译人生的丰收期。2000年,亚舒与黎难秋联袂主编《中国科学翻译史》,被严济慈院士誉为“我国科学翻译研究领域的开创性著作”,而时任中国译协副会长的叶笃庄教授则称该书的出版“填补了中国科学翻译史空白”。

  2004年,亚舒与笔者主编“十五”国家重点图书“翻译理论与实务丛书。科学翻译研究卷”,先后推出五本著作,这是我国首个系统研究科学翻译的丛书,揭开了我国科学翻译研究的新篇章。其中,第一本专著《科学翻译学》由二人合著,也是国内外第一本为科学翻译立说的著作,标志着“科学翻译学”的创立。该书多次重印近两万册,并于2007年入选中国出版集团千卷本经典名著“中国文库”。

  2013年,亚舒与笔者、方梦之等合著《应用翻译学》,将科学翻译研究又向前推进一步。

  2001年,亚舒退而不休,本着恩师齐香教授所倡“能工作就是能为社会多作贡献”的理念,又续任《中国科技翻译》主编十年。历经数十载的“译”与“编”,鉴于他对中国科技翻译及其研究所作的杰出贡献,1993年,亚舒获中国科学院“突出贡献奖”。

  仁 者

  亚舒虽是家族中最小的男孩,却未得宠,反而管教甚严,从小便自强、谦虚、感恩、勤奋,可谓之“仁”。仁者爱人,身边的人与其交往,常如沐春风。

  李塔娜,澳大利亚国立大学亚太研究院高级研究员,40年前与亚舒相识,也是越语出身的她一心想提高自身的专业水平,却苦于不知从何入手。亚舒建议:“只懂一门小语种对自己的眼界大有限制,只懂一门大语种也有可能流于空泛,而有一门小语种再加上一门大语种,就会如虎添翼。”

  于是,李塔娜收听许国璋英语,又脱产进修一年,最终考上北大研究生。毕业后,得到澳中理事会奖学金出国留学,人生轨迹因此而变。

  “与青年交流,可以互补,是我生命价值的延续。”亚舒不止一次如是说。自1985年起,他受聘在中国科技大学等高校任硕、博士论文答辩委员会主任,兼职培养研究生。

  2011年,亚舒荣退《中国科技翻译》主编岗位,再次退而不休,仍参与审稿把关,但他把更多的时间用于培养年轻人:“我撰文出书,多一篇少一部,意义不大,现在更重要的是培养后来人。”

  面对创新,亚舒永远是鼓励者。1997年,北京外国语大学召开国际翻译教学研讨会,笔者首次提出“变译”的理念,旋即引起与会代表关注,“翻译理论与实务丛书”总主编罗进德先生更是约笔者撰写专著《翻译变体研究》。

  可是,会议期间,也有一位知名教授批评说“变译”算不得翻译,至多是情报学研究的对象。而正当笔者犹豫之际,亚舒开腔了:“对年轻人的思想不要一棍子打死,他刚提出来,我们让人家发展,观察观察,再做结论也不迟。我们应该有鼓励学术的雅量。”

  扶持年轻人,为中青年学者的成果作序是亚舒最乐意之事,他先后为人作序至少40篇。

  2006年,浙江树人大学丛滋杭教授出版第一部专著,想请亚舒作序,但考虑到他工作繁忙,怕遭拒,忐忑之中去信索序。不曾想,老人家爽快应允,半月即复序五千字。

  其实,作序不易,受邀作序则更难。凡作序,先要读,得读懂;读后得思,思得更广更深,方可出见解,才能悦人益人。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亚舒善于发现和培养译学人才,甘当人梯和伯乐,激励了一代代青年学者成才。

  刚刚博士毕业的纪春萍这样评价亚舒先生:“他是我们心中的‘男神’。与我们合影留念时,他会竖起两只手指摆出‘胜利’的手势,这时我才发现,这位德高望重的李先生竟是一位萌师爷。先生十分关爱青年学人,总是以‘亚舒’自称,让我感觉他不是遥不可及的,而是身边一位可以信赖的挚友。”

  “都80了,自行车骑得还像年轻人。”见过亚舒的人常感惊讶。殊不知——仁者寿!译者寿!(作者:黄忠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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