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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兰克林·罗斯福有句名言:“检验我们进步的标准不是看我们是否为富裕者锦上添花,而是看我们是否使贫困者丰衣足食。”木桶理论也说:“短板决定一个木桶的容量。”概言之,一个国家,如何解决贫困是决定其进步文明程度的重要标志。
诚然,我国的经济发展可谓日新月异,短短三十几年,经济规模总量跻身世界第二,九天揽月不再是梦想,五洋捉鳖也已成事实,当年的单车王国如今成了汽车大国,中产阶层显著膨胀,这些都有目共睹。但脱贫依然是政府工作重要内容,据统计,现在我国贫困人口仍有1.28亿,占总人口的十分之一,绝对数还非常庞大。无论身边还是媒体,城镇还是乡村,读不起书的,看不起病的,买不起房的,养不起老的,时有所见所闻。贫富两极现象,即像针芒一样对着我们的眼睛,无法回避。
人生而平等,贫困不是贫困者的愿望,更不应是贫困者的宿命。少能读书,壮有事业,老有所依,肯定不是富者的专利,而是每个人应有的权利。这个权利既靠个人努力争取,但由于一些天然的原因,如地域、资源、教育、政策、健康等因素制约,一些地方和群体的发展必须靠政府的履责逐步走向温饱,迈入小康。
一个进步文明的国家,济贫的方式多种多样,大的无非两个,一是政府通过征税,以第二次、第三次转移支付方式实现公平目的。二是富有企业和个人通过慈善募捐等方式将财富转移给社会和贫困者,实现财富的部分均衡。前者需要公平民主的理念,后者需要平等高尚的品格。
无可讳言,富者有富者的理由,穷者有穷者的原因。主张慈善的卡内基都说:“在巨富中死亡是种耻辱。” 中国的《礼记》亦云:“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这些话固然有过于绝对性成分,但它也从反面指出了一条路径,社会是个命运共同体,国家是个民享的共有家园,政府富了要关心子民,个人富了要回报社会,此乃天经地义,人间正道。
如果说,孔子的“富贵于我如浮云”有些过于诗意化,那么,鲁迅先生的“一双空手见阎王”就说得直抵人性。财富只有用,而且要用在有意义的事情上,那才真叫财富。学学读书医疗免费的政府,学学比尔·盖茨的裸捐,学学巴菲特的大度,学学众多慈善家的义举,积累了财富,回馈百姓,感恩社会。
(作者系湖南文化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