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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 高福院士(坐者)与研究团队成员讨论实验结果。本报记者 佘惠敏摄
下图 高福院士接受《经济日报》记者采访。 本报记者 佘惠敏摄
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疾控中心副主任、中科院病原微生物与免疫学重点实验室主任……1961年出生的高福身兼多职,是个大忙人。接受《经济日报》记者采访时,他说起心爱的科学研究,语速快、思维更快,一点不像已年过半百的样子,倒像是刚与科学陷入“热恋”的小伙子。
这场热恋已经持续了很多年。在科学这座大花园里,他开了一个专做“表面文章”的实验室,目标对准人类肉眼看不见的共同敌人——病毒。要弄清楚病毒是怎么进入细胞里的,就要深入研究细胞的表面——这就是高福实验室做的“表面文章”:病毒和细胞之间、免疫细胞和被感染细胞之间的界面上到底发生了哪些相互作用?它们是如何互相识别的,又是怎样进行“对话”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禽流感病毒、冠状病毒、埃博拉病毒、寨卡病毒……高福带领团队让一个又一个“看不见的敌人”原形毕露,为人类歼灭和控制这些敌人提供了宝贵的敌情分布图。
行走在塞拉利昂
这些看不见的敌人中,最凶残的一个名叫“埃博拉”。为搞定它,高福曾经深入它的暴发地——西非国家塞拉利昂。
“当你抵达塞拉利昂,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生活的许多方面仍一如既往。在弗里敦,街道依旧繁忙,人们也仍去市场。在一些村庄,人们聊天、闲逛、踢足球,与平常没什么不一样。但我们在这里从事的工作一点也不寻常。当你来到临床或是收容中心,你立马可以看到,埃博拉是多么猖狂,这里的医疗资源又多么匮乏。当地的公共卫生体系非常薄弱,一些人死在诊所之外,更多人死在他们的家中。”
这一段话节选自高福2014年10月底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现场工作纪实文章《行走在塞拉利昂》(On the ground in Sierra Leone)。
埃博拉是人类历史上最致命的病毒,自1976年在埃博拉河地区被首次发现后,在非洲时隐时现,足足肆虐了近40年。2014年,埃博拉病毒更是首次走出非洲大陆,传播到北美、西欧和南亚,引发世界性恐慌。
那年9月,高福作为中国首批援塞医疗队的负责人之一,奔赴疫情严重的塞拉利昂,帮助西非国家从源头上防控埃博拉病毒。
在此之前,疫区国家不断传出医生和护士感染甚至死亡的消息。众人皆避,而他独往。在奔赴被死亡阴影笼罩的疫区时,他是否畏惧?
“我该干什么干什么,跟出别的差没啥两样。我们是搞这个专业的,如果我们都害怕,那传染病就没法研究了。”高福告诉记者,这份底气源于对专业知识的坚守。初到塞拉利昂时,塞方的护士没有防护意识,在中方医疗队的一再督促下,她们才严格按照中方的操作规范来执行。“我们每人有11层防护服,都要一层层穿上。实践证明,这种做法是万无一失的。因为我们防护做得很好,一直跟病人没有什么直接接触,所以不可能出现症状,大家也都不担心。”高福说。
不巧的是,刚到那里不久,高福就发烧了,“我很自信我并未感染埃博拉病毒,因为没有接触到病毒的机会。不过还是在宾馆隔离了一周”。隔离的这一周,正是国内放国庆长假的10月初,高福给家人打电话时害怕家人担心,丝毫不露口风。
“确实考验心理素质。做这行,心理素质的训练高于一切。”多年与新发、突发传染病的斗争,让高福已经习惯于一个人默默承担所有的心理压力。
“埃博拉一方面有风险,一方面也为我们提供了舞台。”高福说,中国科学家为攻克埃博拉病毒所作的贡献获得了国际上的广泛认同。中国研究团队对塞拉利昂埃博拉病毒进行研究和分析,成果多次发表在国际权威杂志上。
仅高福院士团队,去年就在《自然》杂志上发表过关于埃博拉病毒基因进化的重大研究成果。他们还在世界上首次发现埃博拉病毒入侵人体机制,为埃博拉病毒指明药物研发方向,这一成果发表在今年的《细胞》杂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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