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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非和苏童都曾是先锋作家。1987年,24岁的苏童在《收获》发表《1934年的逃亡》,由此成为先锋小说的领军人物。1987年,23岁的格非发表成名作《迷舟》,以“叙述空缺”闻名于“先锋作家”之中;1988年发表的中篇小说《褐色鸟群》,更被称为中国最玄奥的一篇小说。
曾经的先锋作家,如今获得了标榜经典的茅奖。格非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我之所以写作‘三部曲’,就想要消除掉所谓‘先锋’和‘传统’的对立、‘现代主义’和‘现实主义’的对立。对立是虚假的、人为建立起来的。一个曾经的先锋作家获得经典文学奖,不会有不和谐,重要的是写出好的作品。”
今年81岁的王蒙成名已久,这次获奖作品《这边风景》却成书于40年前。1974年,40岁的王蒙在新疆的人民公社里担任副大队长,和维吾尔族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从40岁写到44岁,《这边风景》描写了新疆伊犁的农村生活。由于历史原因,小说未能出版,一搁就是34年。直到2012年,他的家人在整理旧物时才偶尔发现这包尘封的原稿。
王蒙在电话中对中国青年报记者说:“一本书放了40年有没有价值,这次可能给出了一个答案。《这边风景》中的很多东西,在今天看来仍然很有意义,民族、宗教、边疆、土地……”
金宇澄被称为小说界的“潜伏者”,本职工作是《上海文学》杂志社的编辑,却在2012年以满纸上海话写出了一部描写上海市民生活的长篇小说《繁花》。读者评价:“如果你不懂上海话,用普通话去阅读,能正确理解;如果你是上海人,或者会说上海话,格么侬完全可以用上海闲话落伊读出来,感觉老灵额!”本届茅奖评委之一陈福民这样评价《繁花》:“金宇澄与中国当代文学一次特别美丽的遭遇”,是“不可复制的奇迹”。
然而,在一个颠覆权威的时代,有人谈到,平均年龄62岁的获奖者和同样“高龄”的评委们,是否给茅奖戴上了“终身成就奖”的帽子?
陈福民说:“任何一个学科、领域都需要积累,不能说一个50岁的人绝对比20岁的水平高。但总体来说,必须承认经验、资历、阅读量这些专业能力。本届评委中也有中国人民大学的80后副教授杨庆祥。其实,老人迟早会退下来,年轻人迟早会顶上去,而年轻人有一天也会变老。因此不能单从代际更替和年龄差异角度看茅奖结果。”
参加过三届茅奖评审的陈晓明表示:“过去有获得茅奖的作家,此前没什么像样的作品,忽然之间获奖,之后再也没写出厚重作品。而单这一部获奖作品是不是经得起时间考验,也令人存疑。那么,这一次,我认为确实评出了‘好作家、好作品’。”
陈福民认为,作家和作品其实并没有绝对界限,读者不必对此太“玻璃心”。“首先,好作家写出好作品的概率比一般作家大得多,并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错位;其次,当代文学经过40年的发展,有的作家写得最好的长篇,由于种种原因在当时没能获奖,比如莫言。在2011年,他正好有一部佳作《蛙》,获奖无可厚非。”陈福民预测,在未来,作品和作家将会同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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